第376章（2 / 3）

的威能——阿加莎的感官重新清晰稳定下来，并在这片刻的清明中意识到了眼前之人的“身份”。

&esp;&esp;“您是……那位降临者……”她揉着额头，迟疑着开口。

&esp;&esp;“是我，”那化身开口说道，这副由原素泥浆构成的躯体仍然在不断蠕动变形，似乎是无法承载过于强大的力量，它始终无法呈现出一个清晰稳定的形象，“直接叫我船长吧——我的追随者们都这么叫我。”

&esp;&esp;“船长？”阿加莎皱着眉头，精神污染的后遗症让她的思考有些迟缓，她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古怪，但很快便放弃了在这方面的纠结——这个世界上有数不清的“船长”，一位来历不明的上位超凡或许仅仅出于兴趣便也将自己称作“船长”，这不是值得深究的事情。

&esp;&esp;“您为什么在这里？”她疑惑地问道。

&esp;&esp;“我已经找你很长时间了，”邓肯说道，“你突然消失在城邦中，我便判断出你出了意外。”

&esp;&esp;“您在找我？”阿加莎有些错愕，紧接着便抬头飞快地环视了一下四周，“‘外面’的情况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“如果你指的是现实世界的‘寒霜’，那么一切如常，正常到了不正常的程度，”邓肯摇摇头，“你知道自己被困在什么地方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不敢确定，”阿加莎用手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，慢慢靠在旁边的墙壁上，她得到了宝贵的片刻安全，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恢复一下体力，“这里是另一个寒霜，一个完全由‘赝品’控制的寒霜，这里没有太阳，与神明之间的联系也十分微弱，但却有那些湮灭异端活动的线索，我在追踪他们中的一员，一直追踪到这里……”

&esp;&esp;她停了下来，微微喘着气，并转头看向“船长”。

&esp;&esp;“一个镜像，”那具临时的化身说道，“你被困在寒霜的镜像中。”

&esp;&esp;“镜像？”阿加莎惊愕了一瞬间，接着便低下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，“竟然是这样……一个镜像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他们可能复制了整个寒霜，包括寒霜周围的一片海域，而这个镜像就是所有‘赝品’的来源，”邓肯继续说道，“糟糕的是，有迹象表明这个‘镜像’和现实世界正在逐渐靠拢——这应该就是那些湮灭教徒真正的计划。”

&esp;&esp;阿加莎猛然抬起头：“您是说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城邦中频繁出现的‘赝品’，被复制的海燕号，消失的匕首岛，甚至包括你的被困，都是‘镜像寒霜’不断靠近‘现实寒霜’的结果——湮灭教徒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入侵或摧毁这座城市，阿加莎，他们想要的，是将整座城市转化为预言中的那个‘国度’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在某个时刻，不断靠近的镜像与现实会发生碰撞……”阿加莎轻轻吸了口气，喃喃自语着，她已经想到了那个可能性，“怪不得，怪不得那个异端说当守卫者找到‘圣所’的时候，就是他们计划成功的时候……那个瞬间，就是镜像与现实接触的瞬间！”

&esp;&esp;“看样子你已经有了思路，”邓肯说道，“你刚才说，你在这里找到了那些邪教徒的线索，并正在追踪他们？”

&esp;&esp;“是的，我嗅到了他们的气味——就在这条‘第二水路’的深处，”阿加莎抬起头，看着走廊深处的某个方向，经过短时间的休息，她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，便打着精神再次站直了身体，慢慢向前走去，“有一个异端，他一直在阻挠我，但他纠缠的越久，就越是在暴露自己的行踪，我感觉已经很近了……”

&esp;&esp;邓肯控制下的化身跟上了阿加莎的脚步。

&esp;&esp;“非常抱歉。”正走在前面的阿加莎突然说道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道歉？”

&esp;&esp;“刚才……我险些攻击您。”阿加莎的语气似乎有点尴尬。

&esp;&esp;邓肯微微一愣，紧接着便回忆起了自己刚刚进入这具化身时看到的景象——阿加莎手中的锡制手杖离自己的脑袋只有几毫米的距离。

&esp;&esp;但他想了想，觉得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&esp;&esp;比凡娜当时的跳劈强。

&esp;&esp;“我不在意，而且已经习惯了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习惯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的追随者之一，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会突然使用跳劈——有时候目标是我，虽然现在她不这么做了。”

&esp;&esp;阿加莎：“……？”

&esp;&esp;年轻的守门人大受震撼，并难以抑制地猜测起了这样一位疑似古神的存在